陶公山子西太公墓前碑文再考 最近回乡迁坟,在太公墓下右侧的子西公墓前见到一块长石碑,有2米多长,还有不少字。据观察这块石碑应是搁在墓门之上的,但因子西公墓的墓碑已断,只剩下几个残字,所以这块新搬来放在墓前的石碑就格外珍贵。 这块石碑上的文字为每六字一行,书法恭谨,笔法老到。抄录的碑文如下∶ 孝也厥逡罹诸 率以合葬同室 同穴亲亲之道 也慈也孝慈如 公诚不数数 觏也而家乘竟 以显而易见者 忽而不载故吾 特志之逡之人 有登斯墓而想 像昔日之情形 者当不以吾言 为河汉也夫 公号京二字常 宓 孺人山氏 王氏附葬子为 广琬公配王 氏 广璘公配 王氏 广珹公 配嵇氏 广瑜 公配嵇氏生率 子姓皆详家乘 故不赘 十四世裔孙 翼臣谨识 (忻翼臣印)(邦宝) 经过研读标点,碑文应为∶ 孝也。厥逡罹诸率,以合葬同室同穴,亲亲之道也,慈也。孝慈如公,诚不数数觏也。而家乘竟以显而易见者,忽而不载,故吾特志之逡之。人有登斯墓而想像昔日之情形者,当不以吾言为河汉也夫! 公号京二,字常宓,孺人山氏、王氏附葬。子为广琬公配王氏,广璘公配王氏,广珹公配嵇氏,广瑜公配嵇氏。生率子姓皆详家乘,故不赘。 十四世裔孙 翼臣谨识 (忻翼臣印)(邦宝) 以碑文分析,此碑似乎更长,前面还有一块。或在此碑背面有文字,两面刻字,始成全篇。 而按此碑文,则此碑文为纪念京二公之孝慈而作,作者忻翼臣为十四世裔孙当为清末之人。 开始我以为这是老二房之长兄子京公之墓前石,后来一对照家谱,才发现说的不是子京公,而应为京二公。 那么京二公是谁呢? 且看∶ 二世尹字辈,目前所知六人 忻尹庄 忻尹海 忻尹通 忻尹观 忻尹尚 忻尹助 行一,大房祖。行二,二房祖。行三,三房祖。行四,四房祖。行本五。行本六。字思顺。 有子四∶ 有子二∶ 忻子京 忻文浩 忻子西 忻文贵 忻子东 忻子忠 三世子字辈 忻子京 字常大。恩例冠带。配薛氏。葬尊教寺山湾底。江房派之祖。 有子六∶忻广珏、忻广瑀、忻广珮、忻广珠、忻广璿、忻广瑛。 忻子西 淮房派之祖 忻子东 河房派之祖 忻子忠 汉房派之祖 根据目前所见,老大房没有看到家谱,老四房家谱中忻文浩、忻文贵之子不以广字排行,老三房家谱在天一阁待查。 只有老二房家谱可见第四世是以广字排行,可惜老二房家谱残存一本,是老二房江派一支的谱,老二房江、淮、河、汉四兄弟中仅见忻子京(字常大。恩例冠带。配薛氏。葬尊教寺山湾底。江房派之祖。)有子六∶忻广珏、忻广瑀、忻广珮、忻广珠、忻广璿、忻广瑛。还有三兄弟(忻子西,淮房派之祖。忻子东,河房派之祖。忻子忠,汉房派之祖)则不见广字辈谱系。 因此,我认为京二公只可能是子西公,因他排行老二,别称京二,因子京为京一、子西为京二是符合排行称呼规则的。而且,子京公字常大,子西公字常宓,也可认为符合取字规则。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子西公的一些家庭情况也由此而明朗了。 淮房派之祖忻子西公号京二,字常宓,有夫人二位∶山氏、王氏。有子四∶广琬配王氏,广璘配王氏,广珹配嵇氏,广瑜配嵇氏。 如此推测,则这块石碑最近被找出来放在子西公墓前也不是没有缘故的,可能是知情者主动放在那里的吧! 上文是在三年前写的,事隔三年,再来看这个当年的旧稿,还是很有感慨的,一是当时只见一块残碑,上述只是推测,只能以残存家谱来证明,考证中的惴惴不安也是有的。二是当时这块残碑放在泥地上,一些字尚未洗清,我匆匆抄录,肯定也有错字,现在证明确实错了一个字。三是学识有限,识字断句也有错处,现在见了这块碑全文,也知道确有误点漏点之处。 现在还是要感谢陶公山的父老乡亲,当那块残碑出现后,搬来放在子西太公的墓边。又有人知道另一块碑被扔在山下的河边,于是又去挖出搬上山,使残碑合成完璧,抢救保存了忻氏家族十分重要的一个文献,也证实了我原先的推断。 当然也要感谢忻礼轼老先生,他出资修复了子西太公的墓,使子西太公墓在端一太公墓下恢复了应有的地位,也使端一太公墓边有了一位绕膝不离的孙子,孝也慈也,后来之人都会有所领悟。 现在把两块合成完璧的碑文再录一遍,可见这个文献的重要。 子西公乃 始 祖端一公之孙 二世祖尹海 公之子也有弟 兄四人析为江 淮河汉四房 公行居次为淮 房之支祖闲尝 翻阅家乘自一 世以至五六世 其间事迹多略 而不详独有怪 夫如吾之 子 西公者其言行 虽湮没而不可 求其事迹有彰 彰在逡之人心 目间者而亦付 之阙如何哉且 夫不忘本孝也 不离爱慈也故 公之卜告于祖 墓下也筑室于 傍之遗意也死 生不离用以尽 绕膝之私忱也 孝也厥逡罗诸 子以合葬同室 同穴亲亲之道 也慈也孝慈如 公诚不数数 觏也而家乘竟 以显而易见者 忽而不载故吾 特志之逡之人 有登斯墓而想 像昔日之情形 者当不以吾言 为河汉也夫 公号京二字常 宓 孺人山氏 王氏附葬子为 广琬公配王 氏 广璘公配 王氏 广珹公 配嵇氏 广瑜 公配嵇氏生卒 子姓皆详家乘 故不赘 十四世裔孙 翼臣谨识 (忻翼臣印)(邦宝) 全文标点后应为∶ 子西公乃 始祖端一公之孙,二世祖尹海公之子也。有弟兄四人,析为江、淮、河、汉四房。公行居次,为淮房之支祖。闲尝翻阅家乘,自一世以至五六世,其间事迹多略而不详,独有怪夫!如吾之 子西公者,其言行虽湮没而不可求,其事迹有彰彰在逡之人心目间者,而亦付之阙如。何哉?且夫不忘本,孝也。不离爱,慈也。故公之卜告于祖墓下也,筑室于傍之遗意也。死生不离,用以尽绕膝之私忱也,孝也。厥逡罗诸子以合葬同室同穴,亲亲之道也,慈也。孝慈如公,诚不数数觏也。而家乘竟以显而易见者,忽而不载,故吾特志之。逡之人有登斯墓而想像昔日之情形者,当不以吾言为河汉也夫! 公号京二,字常宓,孺人山氏、王氏附葬。子为广琬公,配王氏。广璘公,配王氏。广珹公,配嵇氏。广瑜公,配嵇氏。生卒、子姓皆详家乘,故不赘。 十四世裔孙翼臣谨识 (忻翼臣印)(邦宝) 这里改正了我原来抄录和标点中的错误,我认为这个文献的重要之处有三∶ 一是在目前老二房家谱残缺的情况下,这个碑文补充了老二房淮房派的广字辈史料。 二是知道了为什么端一太公墓下会独有子西这个孙子的墓,因为子西公自己的愿望,要为祖父守墓。 三是这块清代石碑本身也有文物价值,更何况在眼下忻氏大批迁坟后,陶公山已无忻氏墓碑及古代文物留存,这个忻氏文物更显得有重要的意义。 还要说一个感慨的是∶现在陶公山上已无其他后代忻氏子孙的墓陪伴着这位端一太公,而忻礼轼老先生出资修复的子西太公墓,却再一次帮助子西公守在祖父身旁,五百多年来,历尽劫难,这位子西公还是在祖父膝下享他的天伦之乐!这也是一件奇迹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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